编号 |
DL13019 |
身体类型 |
70+叔叔(素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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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手型 |
官配 |
默认脚型 |
官配 |
展示娃肤色 |
实心普肌 |
贩售方式 |
不限定 |
默认眼珠规格 |
16mm |
头围 |
22cm |
辅助说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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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 2011-06-16 | 设计师 | AS POWER TEAM |
【身世故事】
《华熙战传》
烽火狼烟,逐鹿中原,炎黄带来多少风雨泪;
霹雳铠甲,风雨蚩尤,九黎扬不起一丝征尘;
华熙身穿戎装站在城墙上,看着整装待发的士兵,
心里一阵悲凉:这庞大的阵仗等战争结束能剩下多少呢?
想着握着长剑的手不禁紧了紧。
“圣上驾到!”
众将跪拜,臣服君威,扬起一阵沙尘。
华熙刚要跪下,却被炎帝拖住臂肘:“爱卿免礼。”
“谢过圣上。”华熙躬身作揖,然后直起身,
却迎上炎帝五味杂陈的眼神,他欲言又止像在隐忍着什么,
想要挽留,却说不出什么借口。
华熙一愣,随即笑道:“我是圣上的臣子,能为国效力是微臣的荣幸。”
“华熙……”炎帝上前一步,却把要说的话憋进了肚子。
半晌沉默,只听一句:“来人,赐酒!”
金樽流转,华熙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谢圣上赐酒。”
炎帝端着酒杯,眼睛却不曾离开过华熙。
华熙放下酒杯跪拜炎帝:“微臣跪别圣上!
”起身,转头,披风在身后扬起一阵鲜红。
炎帝的手在背后紧紧握成拳头,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他竟然有了一丝颤抖……
闭上眼睛,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了似的,炎帝回身往皇宫走去。
行军数月,与蛮族交锋三次,因为华熙将军熟练掌握行军布阵之法和人数上的优势,
天朝获得压倒性的胜利。
第二章:兵行险着 蛮邦求和
这晚,军营里正在庆贺他们第三次凯旋而归,
酒香和火光在夜空中妖娆升腾。
参军端起一杯冒着热气的酒走进华熙的军帐中:
“将军。”
正在案后疾书的华熙抬起头来,参军将酒樽呈到华熙眼前:
“将士们都在庆祝今日我们大获全胜,将军也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墨昭?”华熙看看年轻的参军,试探的叫道。
墨昭恭敬地双手置酒樽于华熙眼前:“正是微臣,元帅记得微臣的名字。”
华熙微笑着端起酒杯:“与我一起出征的将士我岂会不知姓名。”
说着,眉目中星辰般的光彩突然暗淡下去,刚送到唇边又放下了:
“殉职的将士都安排妥当了么?可有将他们的尸首好好埋葬……”
“都按照将军的意思做了。但是……”
华熙抬头看看墨昭然后幽幽道:
“找不到尸首的将士回朝后我会请示圣上抚恤他们的家人。”
“微臣知道。”墨昭躬身作揖,准备退出帐中。
“且慢!”
“将军还有何吩咐?”
华熙扬起手中的一张纸递给墨昭:“照我的意思拟一封书函。”
“微臣领命。”墨昭接过纸粗略地扫了一眼然后惊叫道:
“议和书?!将军,这……”
“不用多问,照我的意思去做,明日一早随本将军去敌军大营。
第二日清晨,东方渐露鱼肚白,蛮邦军营的值班将士突然急急忙忙跑到帅营通报:
“将……将军……天朝军队统领华熙将军求见!”
蛮邦将军眉头一皱,心想:华熙?!他这个时候来我军营做什么?!
然后说道:“回华熙将军,两国交兵,不方便相见,请……”
“我已经进来了。”人声由远渐进,恍惚间,华熙已经撩开幔帐,进入帅营。
长衫加身,没有铠甲,连藏得下匕首的地方都找不到,却依然气度不凡,
一股不可名状的压迫感。华熙撩起长袍单膝跪地:“华熙参见国主。”
“哼!”传来对方一声冷冷的鼻音,“你大可不必对我低声下气。”
华熙起身:“国主此言差矣,贵国虽国土面积不及弊国,
但国主仍贵为一国之君,华熙身为臣子应有的礼数,何来低声下气之说。”
华熙字字珠玑,国主语竭,只能对将士吩咐道:“赐座。”
华熙坐定后,便开门见山:“微臣此次前来贵国军营,不为他事,
正是向贵国求和而来。”
求和?!国主更不理解了。征战数月,交锋三次,天朝都获得压倒性的胜利,
为何这时却要来向他们求和。
华熙看看国主的表情,接着笑道:“国主大可不必担心微臣前来议和的诚心。
微臣可冒着被赐死的危险说句不客气的话,以今时今日的战局,
天朝勿须用假意求和、暗放冷箭的伎俩。”
国主面色难看,不屑地说:“就算如此,我又为何一定要与你天朝议和,
我虽国小民弱,却也不是任人摆布之辈。”
华熙听出国主的意思,吩咐道:“参军。”
墨昭立即上前,恭敬地向国主奉上一封书函。国主一脸戒备地接过书函看了起来,
书函上罗列着丰厚的金银珠宝,牛羊马匹。华熙适时地说道:
“国主之所以与我天朝开战,无非也是想让贵国子民过上安逸的日子。
如今天朝愿以财宝求得两国人民免受战乱之苦,国主何乐而不为呢?”
第三章:峰回路转 血染战袍
太阳渐渐升上正东,华熙从主帅营里走出来,
天朝军营的值班侍卫上前跪地禀告道:“将军,已飞鸽传书至皇宫,
禀告圣上蛮邦退兵的喜讯,前锋主力部队也传来消息,已经安全离开蛮邦国境!”
华熙听后,倾城一笑:“吩咐留守军,拔营回朝!”
然后他转身跨上战马,抚摸了一下马的鬃毛,轻声道:“我们回家了。”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低沉的号角声,华熙起疑之际,粹不及防,
一支利箭嗖地刺过来,狠狠扎进战马蹄前的地面上,箭身可怖地嗡嗡乱颤。
战马受惊,扬起前蹄大声嘶鸣,华熙握紧缰绳安抚爱马。
抬头之际,却见兵营周围已被黑压压地包围了!
“将军!”墨昭慌忙上前。
“别慌!”华熙低声安抚道,“吩咐三军戒备。”
“但是将军……”墨昭说,“前日蛮邦答应求和,我军大部分将士已经离境。
如今只凭我们。恐怕……”墨昭还未说完,话就咽进了肚子。
因为他看到华熙的表情完全变了一个人:
昔日文质彬彬倾国倾城的脸已然带上了杀戮的面具,
温和的眼睛散发着肃杀之气,握住剑柄的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了……
但是为什么?墨昭心想道,为什么感觉到华熙在害怕?
却并非是担心自己被杀……那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墨昭!”华熙再次吩咐道,温和却是不容置疑,“吩咐三军戒备。”
军队转眼间已将华熙和他剩余的部下围了个水泄不通。领兵的主帅上前,
华熙意料之中地冷静,他依旧不温不火的口气:
“国主,贵国如此大之阵仗是来送别微臣,还是……”
“将军放心。如将军所言,弊国虽不及天朝疆土广大,
寡人到底也是一国之君,金口一口,岂能反悔。”
“那国主是?”
“贵国将士寡人可保证安全出我国境,可是——”
国主顿了一下正色道,“但是——华熙你——必须留下!”
华熙诧异了一下:“微臣不明国主之意。”
“寡人身边正缺少一个你这样足智多谋,能文能武的谋臣。
议和书中提及的金银财宝我可以一样都不要,
寡人只要你——华熙留在寡人身边为我国效力。”
华熙剑眉紧锁:身为天朝子民且位列朝臣,怎可投向敌国?!但若不从,
在如此大阵仗之下这般将士势必必死无疑……
华熙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犹豫……
他的眉梢中缠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郁,到底该怎么办?
如此这般,他真的要做一个不仁不义之辈?!
正要下决心之际,突然一个声音抢在他之前吼道:
“妄想!”
“墨昭?!”华熙惊讶地看着这个从出征以来就一直跟在他身边温文尔雅的参军。
还未等华熙回神,墨昭的战马挡在了他之前,他气势凌然地说:
“你这等不守信用之辈,连给我天朝元帅提鞋都不配!”
国主怒不可遏:“你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羞辱寡人!”
“我乃天朝二皇子——墨昭!天朝第二顺位继承人!”
如此一来,华熙更加惊讶,墨昭竟然是圣上的弟弟!
但容不得他多想,蛮邦国主已拔剑冲了过来,一瞬间,军营喊杀声四起!
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华熙只能以一抵十抵挡敌军进攻。
正在这时,华熙脑后传来嗡的一声短兵相接的声音,
华熙眼角余光撇到蛮邦国主与墨昭双剑相抵,但墨昭明显已招架不住……
哧!耳边传来兵刃割破衣服刺入皮肉的声音……
墨昭的眼神涣散成一片无尽的空洞——满眼尽是狰狞的猩红色,
开放成一朵妖冶的红莲……在华熙胸前绽放……
“华……华将军……”
华熙眼中的杀气散去,像被人从外壳中剥离一样,
无声却犀利地刺中墨昭的神经……
血腥混杂着空气向远方的人传递着讯息……
帝王绝学展神威,万骑阵中险脱身(上)
在大脑给出指示前,身体已作出了最忠诚的反应。一剑挡开面前的敌兵,借着那股冲力,墨昭手一收,动若脱兔平地弹起,滑向华熙倒下的方向。
只听嗖嗖的箭声响起,蛮兵展现了游牧民族精于骑射的一面,弓箭手配合默契,箭支如长了眼睛般,自四面八方向墨昭射来。墨昭强吸口气,足尖轻点最先到达的一支利箭,身形在空中鬼魅般拔高三尺,同时身子向后一仰,一招“沙场醉卧”箭矢再次危险的从他身侧划过。
身子向后仰去的同时,一把烟雾弹自墨昭袖中射出,现场顿时烟雾弥漫,伸手难辩五指。趁着敌人自乱阵脚,墨昭携起华熙突围而去。烟埃未定,已有数十名高手如离弦之箭,尾随二人,两两一组向四方分散突围而去——是临行前炎帝调配给华熙的暗卫。
墨昭早在打斗中就看清此时的形式,此时带着华熙突围,路线在脑海中转了数遍,瞬息已了然于胸。烟雾弹出手的瞬间就带着华熙向东掠去。
纵 然一路施展轻功不曾停歇,但毕竟华熙身受重伤行动不便,二人一路上更是数度险些与追兵们遇上,只不过都轻松避开了。追兵的程度反应了将领的能力,这些显然 都不是蛮族将军的亲卫。墨昭根据自己对蛮族将军的了解,对方绝非这种庸材。那么负责这个方向的人应该不是蛮族将军自己,这样一来自己逃脱的把握又多了三 成。
迟迟不见对方有力的追击便难以掌控下一步的动作,这看不见的危机,已成最大的危机。而这几日华熙昏昏醒醒,精神总也不见好,墨昭也不敢让他劳 心。叹了口气,墨昭度了一段真气给昏睡的华熙,“现在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将军吉人自有天相,让我们顺利入关才好,再拖下去哥哥不知道会怎么 罚我。”
墨昭盯著简易地图上只余百里路程的边关,心下浮躁。已经用尽一切手段掩藏行踪。所走的路线皆是自己所选,蛮族将军对自己并不了解,自己久 居宫闱,行事无迹可寻,那么当是将兵力平均分成多路守候,若说蛮族将军真的追错了方向也不无可能。这样实力分散,只要自己不是运势糟得直接撞上蛮族将军指 挥的本队,应是无大碍的……
当墨昭、华熙二人走出贺兰山脉时已然快至晌午了。远处依稀可见边城一角。古老的城墙,镌刻着岁月的痕迹,士兵们,一队士兵从城门走过,羽弋森严。
两人目前所处之处地形自成犄角之势,再向前便是一马平川可直接入关。若有伏兵定当在此处。墨昭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道:“现在就要赌运气了,守在这里的只要不是蛮族将军……”话音未落,巨石后传来一声轻笑:“如果是本座又当如何?”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墨昭一面暗暗叫苦,此时守在此地的定然是蛮族将军的精锐部队不知自己二人能否顺利入关;一面笑盈盈的对蛮族将军道,“如果是将军,墨昭自然更是欣喜,王爷用兵如神,今日一会,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唔,这个时候……我该说久仰的吧?”
墨昭说着便飞身而起,蛮族将军嘿嘿一笑,也不答话,衣袖一会一卷缠向墨昭,墨昭人在空中无处借力只得身形一偏侧身躲过了蛮族将军的一掌,但就是这么一躲,俨然已经错过了逃离的最佳时机,蛮族将军的包围圈已然形成,此时再想逃脱更是难上加难。
蛮族将军心中暗喜,蛮族弓弩手早就在等著这个时机。见状长箭纷纷射出,箭下如雨。这数日在山中穿行,又遇大雪,华熙的伤势非但未见好转反而日益加重了,此时勉力挡住向自己射来的箭只,见墨昭与蛮族将军缠斗在一起心中暗暗着急。
虽 然墨昭师承武林名宿,单毕竟年纪尚浅,时间一久难免内力不济。脚下一缓,蛮族将军迎面而来的一掌俨然无法躲过。眼看即可重创对手,蛮族将军下手更是狠厉。 不想华熙竟对射向自己的一只劲弩视而不见不闪不躲,借着箭矢的力道向侧跃出,硬生生替墨昭受了这一掌。登时一口鲜血喷出。
对于华熙,蛮族将军一向敬重,并未想伤其性命,华熙不要命的做法一时间让蛮族将军楞了神,这一瞬间的愣神墨昭自然不会放过,一掌推出。墨昭仓促间的一掌蛮族将军并未放在心上,挥手便挡了上去欲将这一掌卸去。不想这看似轻飘飘的一掌正是墨昭有心而为,用上了十成的内力。
蛮族将军失神在先,轻敌在后,一交手变感觉到劲气霸道灼人,直冲经脉,震得他倒退一步,立时封经闭脉,暂时无暇顾及二人。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墨昭抱住华熙轻易避开了连珠之箭,低头望去,华熙脸色已是白得铁青,不断细喘,蛮族将军的那一掌伤及心脉,已近油尽灯枯,再也耽搁不起了。
没 有蛮族将军阻挠,弓弩手显然不是墨昭的对手,将每一名挡在自己身前的蛮兵都抛向追赶而来的蛮族将军,用其阻挡蛮族将军的脚步。一连接下三四人,蛮族将军的 耐性俨然耗尽,正欲追击,不想再次入手的人身上同样带着那霸道的真气,竟是墨昭击在此人身上的那掌显然不同于之前的数人,喉咙一甜,蛮族将军竟是被震伤了 经脉。
“好一个帝王绝学……”沉默了半晌,蛮族将军冷笑道,“既然你非要带他走,本座就放你们走!就怕本座放你们走你也无法将他安然带回帝都了吧……XX,去查查这个小鬼是什么来头。”
“是。”
自从边境传来的消息,失去墨昭和华熙的踪迹后,炎帝总是夜不能寐,墨昭是自己唯一的弟弟,华熙是自己最为信任的知己,这二人是这个世让自己最为挂心的人了。
午后便开始下雪,既然毫无困意,炎帝便没有回寝宫休息,挥退内侍独自一人在宫中漫无目的的踱着步子。小时候高大的假山在现在的自己看来也不过如此。大胤年轻的帝王像小时候一样,抱着膝坐在假山后面,当年,自己就是在这里遇到了华熙……
那 个寒冷的冬天,母后仙逝,自己过了自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有母后陪伴的上元节。那日宫中大宴群臣,自己偷偷跑掉后也没有人来寻自己。那日也和今天一样,下着 雪,自己抱膝坐在假山后面,积雪已经没过小腿了,明明很冷很冷却也不想离开,父王有墨昭……没有人需要自己……意识开始昏沉的时候,一个红衣少年来到自己 面前,手捧着糕点,问自己: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么?可是这次,红衣的小小少年并未像记忆中那样问自己,而是默默的看着自己,慢慢的,小小的少年的身形开始变 化,默默的拔高,眉眼褪去了稚气,变成了自己现在熟悉的样子,他的嘴巴开阖着,可是自己却听不到他说了什么,总觉得该是在交代自己很重要的东西……究竟在 说什么呢……炎帝看着青年讲了很久可自己一句都没有听见暗暗着急,青年好似已经交代完了事情, 轻轻的对自己笑着,带着无限留恋。唇齿微阖,说出两个字,这两个字炎帝倒是看懂了,他说……再见……“不要走!”恍然惊醒,炎帝才发现原来自己竟是睡着 了,眼前没有梳着包子头,脸颊肉肉的少年,也没有眉目如画的青年,不过一场大雪,一树梅花而已。炎帝抖了抖落在身上的雪花,又想起御书房里还堆着半案的奏 章没有看,那人回来定是又要说教自己的吧……
慢慢的踱回御书房,门外内侍显然等待自己多时,急的团团转,可是看到自己却又突然沉默了下去,跟在自 己身边十数年,倒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伸手欲拿过内侍手中的信件,竟感到对方不愿放手,抬眼望去,得到的是躲闪飞目光。炎帝突然无比恐慌,慢慢展开手中的 信件,一向沉稳的手突然颤抖起来,竟连一纸信件也握不住,任其掉落在地上,自边关通过暗哨传来的消息不过寥寥数语,赫然写着,晌午,华将军与监军墨昭入 关,将军重伤,昏迷不醒。
自天启关一役后,又是半载春秋。
帝都陌尘居
在华熙出征后炎帝想过很多次对方归来的情景,不外乎鲜衣怒马荣耀归京,百官相迎。却没有想到,最终回来的,是一个不言不动,消瘦到只剩一把骨头的沉睡之人。整整半年陪在对方病榻前,炎帝也试想过很多次对方醒来时的情景,虽然后面各有不同,但不外乎对方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显然,命运一次又一次戏弄了炎帝,不过上个早朝回来,内侍就告诉自己,昏睡了半年的华将军已经醒了,并且要求去园子里坐坐,现在已经由丫头们扶着出去了。
华熙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无论是谁,从鬼门关里走一趟回来,发现自己变得手无缚鸡之力,走路也要人扶,他的心情总归会不好。哪怕现在他正坐在一张舒服的软榻上,旁边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小丫鬟伺候着。也许不能说她善解人意,难得自己兴致来了,对方却不准自己喝酒!也不知炎帝从哪里找来的这难缠的丫头。
炎帝带着酒壶找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人,饮的是茶,心,却醉了。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星眸微闭斜倚在软榻上,清亮的声音,带着一丝多情,喃喃地吟着,“君不见,白衣如雪泪如洗,烟火连天风连旗……”语音未落,身後一道明亮声音朗朗接上,“泪如洗,旗连风,从来成败一杯中。不过阿熙,你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这杯中之物的折腾了!”
见华熙闭着眼睛不搭理自己,炎帝绕着华熙的软榻转了一圈,“啧啧”两声,突然开口:“古人说黄金楼上朝歌夜弦,有倾国舞袖顾盼流连……不过我觉得在上面的人如果是阿熙你……”
华熙沉声问:“是我怎么了?”
就知道阿熙最讨厌被人说面若好女,炎帝笑的眉眼弯弯的答道:“如果是阿熙,古人一定会说‘纵横天下书剑气,群雄束手莫能敌’……阿熙,打你出征至今,我们有一年多不见了吧?你……”
“炎,我现在不想见你。”华熙闭着眼睛,自始自终都没有看炎帝一眼。“一年前离开大胤领兵出征的华将军早就死在了天启关,如今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一个走路都需要人扶的废人罢了。”
炎帝默默走到华熙身后,揽过对方的身子让其躺在自己的腿上。感到对方的抗拒,炎帝缓缓的用手梳理着对方的头发,良久,开口道:“阿熙,无论你信不信,舌战群儒也好,领兵出征也好,需要人照顾也好,在我心里阿熙就是阿熙,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龙炎此生唯一的知音。”
“哪怕我成为一个废人?”
“无论怎样,你都是阿熙!”
怀里的人就像死去了一样,半晌无语。炎帝一阵心慌,道:“不看看我带来了什么吗?”
“你能带来什么好东西?”见那人终归应了自己,炎帝笑道:“你出征前我们埋在梅树下的那坛酒,我带来与你共饮。不过阿熙你只能喝一小杯哦~当然,你以茶代酒我也不介意的。”
华熙:“………………”
炎帝给两人倒上酒,冲着华熙举杯:“为我尽一杯与君发三愿:一愿世清平,二愿身强健,三愿临老头数与君相见。”
华熙突然觉得无语,“怎么突然变的感性起来了……难道要我说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么?”
炎帝喝完手中的那杯酒直接拎过了酒壶也不用盏,直接向口中倒去,一壶酒很快就见了底,而后,咂咂嘴道:“酒味情淡后劲倒是足,这酒可有名字?”
华熙失笑摇摇头:“配了酒便埋在树下,这我到不曾想过。”
炎帝看着华熙,突而笑道:“不如就叫做雪逝吧,喝掉这壶酒,就意味着昨日种种随风飘散随雪逝去,明天将会是有着无限可能的新的一天……阿熙,无论未来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
而无论你我生死与否,千载史册之中,我们的名字永远都会在一起。